众人被带到梳妆室内换衣服,子瑾看着身上精致的礼服,虽然华贵但感觉很不舒服,这未免也紧身了吧,和他悠闲的穿衣风格完全不符。
打开门后,一位穿着黑白女仆装的侍女走到子瑾的身边说道:“老爷想要见你。”
“知道了,烦请带路。”子瑾刚说完,旁边的门也打开了,里面走出来一个如同贵族般的青年,皮肤红润,眼镜脱显出气质他文书韵味,美容骏茂不失温雅。
他出门撞见子瑾,乍一眼看到他的装饰,有意义戏弄的说道:“换衣同换貌,一表人才。”
子瑾撇了撇嘴说道:“换衣不换样,衣冠禽兽。”
“不至于吧。”他笑道:“你这是嫉妒如我。”
子瑾翻了个白眼回答道:“你这是自讨苦吃。”
“骂人的方面你还是略高一筹啊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一旁的侍女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,虽说彼此挖苦却没有一丝敌意,像是朋友在互相玩笑。
子瑾撇了一眼侍女,随后对云海说道:‘我还有事,你先与曼拉拉她们汇合。’
“什么事?”
面对班长的提问,子瑾再次看向侍女,见她从容的表情后,回答道:“玛丽亚的父亲找我,别问什么事情,我也不清楚。”
说完转身就走了,云海即使再好奇也没有逗留或者是去跟踪,毕竟这么古典的舞会可不参见,或许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呢?而且那些来客似乎都背景不俗,能够结交的话也是不错的选择。
如果是女孩子的话是不是更好?子瑾很明白班长的心思,就算是他没有这份心也身体还是主动往女孩身上凑,所以是“衣冠禽兽”,并不是徒有虚名的。
门被推开,子瑾走进了这座城堡主人的房间,一张摆满小物件的桌子,一把雕刻丁香花与翠菊花的木椅,两旁除了人物挂画外就是书架,地板是木制的踩上去“咚咚”响,上面还铺着绣有金丝花边的酒红色毛毯,头顶照出暖色的水晶吊灯,让他能够清楚的看清楚那挂着的画像都是谁。
伊凡四世、彼得一世、亚历山大一世、叶卡捷琳娜二世,那些画像被分别挂在两边,正中央却是让人诧异的身影,他身穿军装,胸口满是勋章,一字眉八字胡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气质与外貌,甚至俊俏之余添上了一份稳重。
子瑾揉了揉眼睛,从前面上窗口透出的月光散去,这才看清是玛丽亚的父亲正看着自己。
“你叫许子瑾。”那深邃的目光没有带着如何的敌意与质疑,像是一位前辈问着后辈,虽说事实也是如此。
“姓张,名子瑾。”子瑾解释道:“家族规定,成年之后男丁随父姓。”
“我叫......叫我尼古拉即可。”尼古拉老爷子不拘言笑,脸上似乎很少露出笑容般的十分僵硬与古板,虽然如此但时光留下的伤痕在他身上似乎只有两鬓白发。
子瑾礼貌的点头示意,随后问道:“您请我来有何指教?”
“指教?中文的意思是请教吗?”尼古拉老爷子沉默了一会,说道:“我没什么要教你的,但还是希望你能学会克制,看似平凡的事情一旦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,麻烦非常的不小。”
子瑾虽然现在不懂老爷子说的是什么意思,但老人说话总是喜欢藏着掖着,习惯就好。
“我看过你们的比赛录像。”尼古拉说道:“全队的奇点都在你的身上,你是一个能力出众的孩子,我很看好你。”
“多谢您的赏识,您的女儿也非常优秀,没有她我们的团队很难得成功。”子瑾非常不习惯说出这么毕恭毕敬的话,生活在二十四世纪的有志青年都是自由言论,然而出于环境所迫不对不对这样说话。
“呵呵。”老爷子淡笑了一声,从台阶上走了下来,拍了拍子瑾的肩膀说道:“希望你有着美好的未来,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来寻我,算是报答你帮玛丽亚获胜。”
“您客气了,同学帮助分内之事。”子瑾说着违心的话,像是焖进了气球里十分的梗塞。
“恩,很好,去参加舞会吧。”老爷子笑道:“或许玛丽亚正等着你。”
曼拉拉等我?子瑾疑惑的猜想着老爷子话中的意思,但都否决了,毕竟老爷子精明又疼爱玛丽亚,怎么可能有白给女儿的**剧情,这种事情只发生在三流小说中吧。
子瑾想起子沁给自己看的那些小说,让他泛起了一丝苦笑,不过不得不承认,虽然剧情不着调,但还挺好看的,或许人就是喜欢魔幻现实主义和现实魔幻主义吧,毕竟单调的心灵总是让人不过瘾,复杂的世界又安抚不了烦躁的心。
等到子瑾离开后,尼古拉背对着大门,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,一步步走进月光之中,仿佛再一次穿越了时空,空气中就连呼吸声似乎都已消失不见。
子瑾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,总感觉自己也开始怀疑起现实的真实感了,他总觉得自己现在在不同的世界当中,周围古老的环境让仿佛回到了那个时代,那个地球还是那么单调的时代。
侍女看了一眼发呆的子瑾,主动上前询问道:“大人,您需要带路吗?”
“我不是大人,也不是小孩。”子瑾回过神笑道:“但我确实需要有人给我这个客人带路。”
侍女笑了笑,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有趣,于是便说道:“那尊敬的客人,这边请吧。”
“好的,美丽的女士。”子瑾说完,摸了摸自己的脸深吸一口小声嘀咕道:“怎么还说上瘾了呢。”
在侍女的帮助下,子瑾终于来到了舞会的现场,欢快的乐曲中伴着清脆的步伐,人们交叉着旋转着,一男一女一对对在用舞蹈诉说着心中的感情,当然也有缺少舞伴的人在一旁喝着闷酒,不过这类人中也有个例外。
玛丽亚拒绝了不知道第几个人的邀请,烦都烦死,她跳舞又不好看还请她跳,这不是故意让她出丑吗?而且她又不想被一些就见过几面的人骚扰,要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她早把这些烦人的色狼全部送进医院里。
“美丽的玛丽亚女士,请赏与我一同跳支舞。”
又一个不要面子的男人走了过来,也不瞧瞧自己年龄多大了,要是眼睛不好都以为是谁家孩子的祖父来这串场,曼拉拉非常不爽的回答道:“你他娘的,故意找茬是不是?”
由于说的是中文华北口音的家乡话,让那人有些懵,不过却引起了子瑾的注意,他刚往这看就被提着裙子跑来的曼拉拉拽走,拉到那名客人的面前,用俄语说道:“十分抱歉,先生,我要找的舞伴已经来了。”
说完就拉着子瑾往舞台上走,那些被曼拉拉拒绝的人都投来了恶意的目光。子瑾知道这些人都是有些背景的,于是他不能这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了背锅侠,虽然事情已经无法返回,最起码得捞回点成本吧。
子瑾停下了脚步,拉住曼拉拉说道:“等会,我可不会跳舞。”
“我也不会,别说废话,赶紧上去,不然那些人又来烦我了。”曼拉拉拽着子瑾,但由于穿着礼服怕不小心撕裂所以使着很小的力气,因此拽不动“坚如磐石”的子瑾。
“我可以帮你的忙,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不行!你个混蛋,肯定又要使什么怪点子。”曼拉拉紧张的大喊到。
“咱能不带脏话的交流吗?”
“我喜欢,要你管,你怎么婆婆妈妈的,快说嘛。”
怎么又嫌自己婆婆妈妈的?子瑾翻了个白眼,看向独自坐在远处的樱雪,心底一沉,对曼拉拉说道:“我本来是要去陪樱雪的,我不去的话她肯定不高兴了,但为了帮你的忙她会理解的,但好心情难得,一起跳舞的机会也难得。”
曼拉拉看着身影孤寂的樱雪,心存愧疚的说道:“好啦,我答应就是,你说吧,不过不要太过分啊!”
“不会。”子瑾神秘的笑道:“答应我的事情就是......带我去见你的师傅,我想跟他请教特种部队的格斗术。”
“就...就...”曼拉拉叹了口气,无奈的说道:“就这?就这?行啊,本来也打算让你见识一下的,带你去就是了。”
“你还得必须让他教我,毫无保留的。”子瑾强调到。
“哦,这样啊,其实很我学就行了,叫我一声师傅就能够全部学会哦。”
“我走了。”
“别,我答应就是了,赶紧吧,下一曲开始了。”
曼拉拉拉着子瑾往舞台上走,随着新一轮的舞曲开始,两人开始你踩我脚,我踩你脚的“踢踏舞”,那别扭的姿态就是与周围优雅的舞姿是天壤之别,惹得一旁的人对着子瑾嘲笑不断。
子瑾也因此认真了起来,除去侥幸的心里,他观察着舞蹈的规律,跟着节拍与曼拉拉的引导动着身体,竟然有了那么几番意味。
玛丽亚感觉越来越顺利,越来越轻松,情不自禁感慨子瑾的学习能力。旋转弯腰,子瑾的手搂着她的腰,却一点也不讨厌,她只感觉他们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,近到那闻见他身上的味道......
樱雪看着舞台上的两人,心里愈发不是滋味,特别是子瑾那认真表情,曾经还以为只属于她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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